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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走出一人,开口喊道:“这里岂有你个军汉说话的地方。且进去把李纲叫出来,各地士子赶到河间应考,哪个不是苦读经年,满腹诗书。且问问他到底为何如此消遣我等。”

“大胆!”军汉闻言大怒,取下腰间长刀便往前走去,连着刀鞘的长刀高高举起,便要去打。

左右士卒见得如此,也提刀往前。

这士子见得军汉举到要来打自己,便也不怕,往前走得一步,开口说道:“我乃苏州举子,便是燕王也不得动手打骂,你这厮还敢打我不成。”

便是话音才出,长刀已然砸下,砸得头破血流,便听还有话语呵斥:“打的就是你这不知尊卑上下,口出狂言的狗东西。”

话语几句,连砸几下,便把满地打滚不止,哀嚎不止。

在场几百士子,个个面面相觑,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谁也没有想到这府衙里的军汉竟然说打就打。便是这刀鞘而下,血流如注。

此时门口已经出来一人,看得场面,开口说道:“且住手!”

军汉闻言,回头看得一眼,便是李纲出来了。连忙停了手,往后站得几步,站到了李纲身后。

地上那个一脸鲜血的苏州举子,刚才还在哀嚎不止,此时见得一身红色官袍的李纲出来,连忙又爬起身来,指着李纲嘶吼:“李纲,我等应燕王之试而来,尔等岂敢如此欺辱天下文人。便也不怕燕王怪罪。今日你纵兵行凶,殴打于我。明日看你用什么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却看这燕王将是一个什么名声!”

总是有人会如此自视甚高,文人相轻,飞扬跋扈正少年。

李纲闻言,眉头一皱,慢慢开口说道:“你在东京考不得进士,在河间考不得属官。枉读诗书这么多年,却还在此撒泼打滚。与街边泼妇有何区别?没有本事,想靠撒泼的办法得到官位,与那街边孩童啼哭又有何区别?”

便是李纲两言,说得这士子面色一白,开口又道:“原道燕王有求贤若渴心,此番看来,这燕王也不过尔尔。李纲,你在燕王府下为官,想来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在场士子几百,答今日之题,哪个不是觉得有辱斯文?今日之事,便看这燕王府今后如何为天下人所耻笑。”

第六百零八章 朕恕你无罪

这士子言语直指郑智与李纲,说燕王郑智不过尔尔,说李纲欺世盗名。如此话语,已然犯了众怒。

头前那打人的军汉,闻言提着长刀直奔头前,便是再要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