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闻言松了扶住种师道的手,拱手说道:“有劳种相公。”
种师道闻言抬手回礼,随后郑重其事与李邦彦点了点头,慢慢往后退去,口中还道:“陛下多保重,臣一定办妥此事。”
“种相公一路多保重!”赵桓又拱手见礼。几句尊称种相公,无不表示赵桓退位之心。
君臣情义,实在感人肺腑。
种师道从宫内出来,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上得车架,直奔城内大营而去,便是几百西军汉子,今天就要启程南下淮南,一为招兵操练,二位迎回太上皇赵佶。
种师道刚出宫不久。耿南仲却是又入宫来见。
“陛下,朱勔进京了。”耿南仲入宫,便是为此事,朱勔进京了,便也该拿朱勔这个祸国之臣开刀了。
赵桓闻言,面色一正,开口便道:“下旨,流放山东海岛去,杀之!”
李邦彦闻言,连忙开口道:“陛下稍待,可留其些时日,与之加官晋爵,让其继续修缮艮岳,以迎太上皇回京,太上皇若是在城外见得朱勔迎接,必然……”
李邦彦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耿南仲,停住不言。便是心中不想耿南仲知晓骗太上皇回京的事情。
赵桓闻言已然懂得李邦彦之深意,杀了蔡京,杀了王黼,而今倒是要留个朱勔,还要再修艮岳,便也是为了消解赵佶的戒心。
“依照李卿所言去办,加封朱勔为太师,门下侍郎。”赵桓收回了刚才的话语,便是会意了李邦彦的意思。
却留耿南仲面面相觑,左右看得几眼,心中满是疑惑,却是也点头答:“遵旨。”
草原之上,撒合易惕部,夜半时分,忽然号角大作。
刚刚睡着不久的郑智出得营帐,口中大呼:“怎么回事?”
牛大飞速奔到郑智面前,开口禀道:“殿下,那个撒合易惕部的首领特古斯带几百人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