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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泪流满面,想着想着又爬起身来,用沙哑的声音大喊:“种师道,种师道……”

“你个乱臣贼子,包藏祸心,狗贼……”

“种师道……你不得好死……”

便是赵佶忽然明白了,从见到种师道的那一刻,便是种师道与赵桓在配合着演戏,把赵佶骗进宫内。

沙哑的声音骂了许久的种师道,终于还是消停了。因为喉咙实在喊不出话语了,干涩而疼痛。

此时天色黑尽,赵佶就这般躺在冰凉的地面之上。

远处还余了些许温度的汤池,在微光之下,还有点波光粼粼的感觉。却是格外的讽刺。

赵佶进门之时脱了外衣,此时就这么躺在冰凉的地板之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看得出神,却是又两眼无神。

窗外的月色极为明亮,透过窗户上的锦布进了房间,房间之内,有书有画,有笔有墨。唯独没有了一颗跳动的心。

忽然赵佶似乎听得了什么声响,猛的回过神来,从地面上爬起,凑到被戳出十几个空洞的窗户之上,一脸渴望的往外观瞧。

期盼着窗外出现一个人影,期盼着那个纯善的赵桓忽然出现在门外,亲手解开铜锁,跪在地上忏悔。

随着几声猫叫,赵佶又一次无力瘫软在地。

月色如水,人心不古。

第六百二十四章 明白了,笃定了,清楚了,透彻了!

沧州北边的码头上,阮家几兄弟又开始运送的粮食,粮食是去高丽的。几万党项大军,前期作战的粮食,还是要稍微供给一下的,之后便也是以战养战了。

米真务也亲自登陆了高丽,郑智如今对米真务还是比较放心的,至少相对往利德来说,米真务更放心一些。至少米真务心中比往利德更多一些挂念,挂念便是郑智拿捏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