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不说惨重,也是不少。盖毅醒来,也当去看看。
鲁达进军的脚步,终于还是止住了,不是因为城池拦路。而是因为辎重跟不上,滑州城里,也没有多少余粮。
鲁达再如何,当也做不出劫掠百姓的事情,便也只有等候辎重补给。一路飞奔南下的鲁达,便如郑智所说,头前当真没有考虑多少辎重的事情。
也是鲁达第一次自己领兵作战,缺乏了这些主观的思考。以往都随着郑智身边,只顾厮杀,其他事情自然都是郑智操心安排妥当。此时的鲁达,便是总觉得是祝龙那个当辎重指挥使的族弟拖了自己的后腿,心中也想着要如何责罚一番。
也是这大名府头前并未有大战的准备,便是连车架都有些不够,两三万大军的辎重,临时调度起来,实在没有那么轻而易举。
却是祝龙的族弟祝振东倒是走了一番运道,竟然在离滑州不远的地方被种师中追上了。如此随着种师中入得军中。
祝振东与种师中一道入得大帐。
鲁达见得种师中赶来,大喜望外,连忙迎到头前落座。倒是把这祝振东就这么挥出去了,便也让辎重指挥使祝振东逃了一番罪责。
祝振东出得大帐之外。种师中与鲁达两人相视几眼,反倒又沉默了下来。种师道之死,对于两人而言,皆是难以接受的事情,相对无语的气氛中萦绕了几分悲伤。
却是鲁达先开口道:“小种相公,洒家便是要打到东京去,必要报得此仇。”
种师中闻言点了点头道:“王爷也是这番打算,便是要兵围东京。”
鲁达闻言也不意外,只道:“哥哥必是如洒家一般的想法,便是要杀光东京那些狗官,让他们为相公填命。”
种师中摆了摆手道:“杀光东京官员也是没有必要的,想来王爷也不会这般去做。鲁达,接下来你可是准备围困封丘城?”
鲁达闻言点了点头道:“便是要一鼓作气,攻破封丘,渡河便是东京了。”
种师中闻言,摇头说道:“封丘当放一放,不能攻得太急。这滑州城虽然已破,却是也有几分阻力,想来封丘更加难打。沧州步卒初次攻坚,想来也有些畏缩,还不懂得前仆后继才是避免更大伤亡的道理。这些沧州兵,往后也当时王爷麾下的中坚力量,更不能太过消耗了。王爷麾下有许多达旦人与党项人,用来攻坚便是正好。所以这攻势还是缓一缓,说不定待得大军前来,还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威势。如此便是更好了。”
鲁达闻言又道:“相公,洒家保证,攻那封丘城,必然死不了几个人。此时一鼓作气便是正好,何必放任封丘不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