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近月几人并不担心宋珏,以他的武功,胜过祁崇不是难事。
反倒是祁崇的师兄弟们,知道他竟向客人发起挑战,感觉脸面都丢完了,只能向几人致歉,表明暨思学宫的弟子并非逞凶好斗之辈,祁崇这般,学宫定会对他有重罚。
崔近月几人对视一眼,只能客气道不介意,宗门弟子之间的切磋点到为止,并不算什么。
一场寒暄过后,祁崇和宋珏的比试便开始了。
崔近月一瞧便知,这暨思学宫宗主的弟子中,就当属祁崇的武功最高,他这般武痴,比试从不收着,不过很懂分寸,知道点到即止。
若说他是疾烈的风,那宋珏便是温润的雨,无论祁崇是何种招式,他都游刃有余,看上去没有半分吃力。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过招之精彩,使得所有闻讯赶来的学宫弟子都不由叫好,又不知该押谁胜。
崔近月已经许久没看人比过武,宋珏和祁崇的一招一式在她眼中,都宛如慢动作,甚至能短短时间就点出上百种破绽。
旁人看着两人是难分伯仲,她看着,却是宋珏技胜一筹,而祁崇体力更好,只要宋珏耗得过他,便一定能赢。
事实上,也如她预料的那般。
胜者是宋珏。
他点到即止,虽被祁崇伤到肩膀,但挑了对方的剑,剑尖抵住了祁崇的喉咙。
现场鸦雀无声了一瞬,崔近月便为宋珏喝起彩来,其他人立即也跟着有样学样,而在听到她声音时,宋珏便朝她望来。
他气息有些不稳,额间有细密的汗珠,却不见丝毫狼狈,望着崔近月的眼神,就像是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令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