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希望萧瑾瑜也能习得功法,无论修练到什么地步,都足以让萧瑾瑜超脱于普通人,立于另一种层面。
崔近月却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收徒弟,我只是会以我的法子来教萧瑾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太过娇气敏感,还很会耍小聪明,非常需要磨练心性,阿桓,你若真的爱他,就不能舍不得。”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萧瑾瑜天生就比常人要聪明,若好好加以引导,他就能成为一个不会反被聪明误的聪明人,可若是被压制或荒废,那么,他要么成为一个疯子,要么成为一个蠢货,你要为他怎么选?”
萧桓缓缓敛了喜色,崔近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可能不当一回事。
即使不相信那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可萧瑾瑜的毛病和缺陷,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只是就如崔近月所言,他是舍不得孩子吃苦,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就算萧桓真的糊涂,也是绝不愿让唯一的孩子成为疯子或蠢货的。
良久后,他轻叹一声,“既如此,那瑾儿就交给你了,无论你要怎么教他,我都不会插手,只是你需记得,你是他的亲生母亲,若不想他怨你,你要有些分寸。”
萧桓已经明白,崔近月就是为萧瑾瑜而来,她占了孔淑妃的身,是萧瑾瑜生母这个事实就抹灭不了,他自然不想萧瑾瑜对生母心生怨恨。
崔近月却是洒脱一笑,“放心,我又不指望他养老。”
萧桓怔愣一瞬,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这日萧瑾瑜一回勤政殿,便直奔萧桓而来,见内殿中只有父皇一人,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自陆皇后离世后,萧瑾瑜就更加在意孔淑妃这个人了,即使他还未完全明白世事,也已然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与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