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跪了多久,和尚们终于站起身,长宣了一声佛号,然后闭目不动。
村中宿老赵爷爷立马双手捧上一个托盘,上面盖着红绸,和尚面无表情揭开红绸,十来贯铜钱静静躺在托盘上。
“村里老少都凑过了,只剩这么一点咧,愿奉给师父们做香火……”
“阿弥陀佛,施主错了,出家人贪嗔皆消,要钱财何用?钱财是敬奉给菩萨的,是为积今生功德,是为消前世孽业。”一个泛着油光的微胖和尚义正严辞地纠正道。
赵老头连连点头陪笑:“是是,老汉错咧,是给菩萨的,给菩萨的……”
“不是‘给’,是‘敬奉’!”和尚很认真的再次纠正,典型的轻微强迫症患者。
“是是是。”
胖和尚朝旁边一斜眼,另一名矮和尚立时将托盘接了过来。
钱财落袋,现在到了做事的时候了。
胖和尚垂头默诵了几句经文,然后指着前面神台上堆满了香灰的香炉道:“贫僧师兄弟三人不畏瘟灾,不辞劳苦,更耗尽毕生功法为太平村民祈福请寿,这炉香灰已被我师兄弟功法加持,赵施主可分予村民乡亲们,和水拌匀服下,天花之祸,五日可消。”
赵老头大喜,连连道谢,身后村民们哭着向和尚们磕头,一幅僧俗鱼水一家亲的温馨画面。
满坪村民磕头道谢之时,李素趁老爹不注意,悄悄退出了跪拜的人群,闪身躲到一个草垛后面,听着三个和尚妖言惑众,李素重重发出一声怒哼。
“哼!”
很奇怪,草垛丛里居然有回音……
前世北京天坛皇穹宇的围墙是著名的回音壁,难道关中汉子堆草垛无意中也造出了回音壁?
“哼!”李素又哼了一声,纯实验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