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北院围墙拐角一直盯着李素动静的许敬宗知道,这个时候才是监正大人正眼看他的时候。
三两步跑来,许敬宗酝酿许久的眼泪喷薄而出。
“监正大人,下官……好委屈啊……”
李素笑得很暖男:“哦?许少监何事伤怀?说来听听,本官给你做主。”
许敬宗感动得真哭了,这才是正常的出牌套路啊……
……
“度支司不拨钱?”李素颇讶异地看着他:“凭什么不拨钱?钱花完了啊……”
许敬宗:“……”
此刻莫名心塞的情绪是肿么回事?
“度支司的郎中说……今年户部只拨钱四千贯,多一文也没有,还说今年大唐征战吐蕃,耗费国帑近百万,国库入不敷出,连朝臣的俸禄都减了,根本不可能再有钱投进火器局,下一次拨钱只能等到明年开春。”
李素敬仰地看着许敬宗:“许少监前几日毫不犹豫将财权接手,原来是主动肩挑重任,本官佩服……要钱这种事,古往今来一直都是颇为艰难的,度支司不肯痛快给钱,许少监多要几次便是了……”
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李素沉声道:“告诉度支司的人,必须要给钱,没钱大家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许敬宗心一沉,上次讨要财权的下场果然很不妙,看这情形,火器局的财权这是要讹上自己的节奏啊……
“监正大人明鉴,下官已向度支司讨要过许多次了,度支司的郎中越来越不耐烦,后来几次看到下官便绕路走,今日上午下官又去了一次,那郎中竟命差役把下官轰出了户部大堂……监正大人,下官……真的没办法了。”
李素哈哈一笑,重重拍了一下许敬宗的肩,嗔道:“少监就是喜欢开玩笑,火器局上下谁不知许少监是手眼通天之辈,本官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再去度支司一次,说不准郎中大人就答应了呢,去吧!”
说完将许敬宗往大门外一推,许敬宗踉跄着回过头,发现李监正已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