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叹了口气,道:“罢了,我知你秉性,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便知了,连我父皇都拿你的性子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李素笑嘻嘻地又往她柔软的大腿上一躺,笑道:“来,换另一边,你继续给我掏耳朵,我这么干净的人,哪怕把我横竖劈开了,里面也应该是干干净净的,像雪一样洁白无瑕,不染凡尘,这才是真实的我……”
东阳敲了他脑袋一记,道:“行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自吹自擂的,指望我也吹捧你几句?”
一边说着,东阳还是听话地用小银耳勺掏他另一只耳朵。
李素舒服地眯着眼,发出满足的叹息,神情像一只优雅且慵懒的猫。
女人做任何事情时,她的嘴总是无法闲下来的,除非用食物把她的嘴塞住,否则别指望她能安静,越亲近的人她唠叨得越厉害,如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东阳竟也不能免俗。
“最近你来我这里越来越少了,听绿柳说,你最近与晋王走得很近?”
李素懒得说话,他正舒服的眯着眼,只从鼻孔里淡淡地嗯了一声。
东阳叹道:“最近魏王为争太子之位,忙着串联满朝文武,听说他也拉拢过你,却被你拒绝了,魏王是天下公认的下一任太子人选,你拒绝了他,或许已给李家埋下了祸患,而你却还没心没肺的跟晋王那个孩子玩得那么欢实,你到底怎么想的?”
李素仍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淡淡地道:“放心,埋不了祸患,魏王的生辰八字分量不够,没有当太子的命。”
“你怎么知道他生辰八字不够分量?难道你还会算命?”
“我当然不会算,但去年咱们村里路过一位游方的道士老爷爷,那位老爷爷长得仙风道骨,一看就是即将飞升仙界的高人,于是我把魏王的生辰给了他,请他给魏王殿下算算流年,谁知道士老爷爷跟我一样死要钱,一张嘴便要八文,我还了半天价还到两文,道士爷爷老大不高兴……”
听着李素满嘴胡说八道,东阳气得稍稍下了重手。
“哎呀,痛!真聋了!”李素惨叫。
“叫你胡说八道没个正经!人家跟你说正事,你总是那么敷衍。”东阳气道。
李素叹道:“好吧,我也认真的说,魏王殿下真的没有当太子的命,别看如今天下人都觉得他是东宫的不二人选,可我就认死了他没那个命。”
东阳哼道:“自太子兄长谋反事败后,东宫之位一直空悬,快一年了,天下门阀和士子人心不定,朝堂众臣虽说眼下没人敢提这事,却也在蠢蠢欲动了,父皇不会让太子之位空悬太久的,今年之内必然会重新册立新太子,按你的说法,若连魏王都没有当太子的命,父皇那十几位皇子里谁还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