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望着他的目光愈发同情。
“掷壶”是大唐酒宴时比较流行的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站在规定的距离外,单手握箭矢,将它投到不远处的箭壶里,每十矢为一局,按投中多寡者定胜负。
这种游戏比较文雅,大多在文人之间流行,至于武将喝酒时喜欢玩什么,看看程家的家宴便知道了,耍斧子,群魔乱舞,抱着歌舞伎乱啃乱摸,把亲儿子吊在树上用鞭子抽等等,玩法推陈出新,不拘一格,非常丰富多彩。
程咬金是领兵多年的武将,平日里练的就是弓马骑射,准头自然不弱,他大摇大摆跑到李治家里,提议玩这种文人玩的软绵绵的娘炮游戏,而且对手还是一个喝得晕晕乎乎的傻皇子,其用心可谓非常险恶。
“好吧,我大致明白了,直说吧,你输给这老货多少值钱的东西?”李素叹道。
李治眼泪都快下来了:“府中前堂内所有银器,铜器,瓷器,字画,孤本善籍……我就这么说吧,这老货走了以后,我家前堂里已经空空荡荡,如同被盗匪强梁洗劫过一般,洗得特别干净……”
李素若有所思:“所以,你昨日亲自送他出门,流下的泪水那是……”
李治哽咽道:“那是悔恨自己引狼入室的泪水,那是哀求他放我一马的泪水……”
满足了好奇心的李素舒服地叹息,然后笑抚李治的狗头:“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你刚才说要击柱而死,嗯,快去吧。”
李治抹了把泪水:“我不想死了,我要好好活下去!”
中庭堂内,程咬金大马金刀坐在客座,气定神闲地等着上酒上菜。
李治苦着脸向程咬金行了礼,然后吩咐设宴。
没过多久,酒菜上桌,酒仍然是程咬金爱喝的烈酒,酒菜上桌程咬金便端起了酒盏。
李素为难地看了面前的烈酒一眼,道:“程伯伯您尽兴就好,小子想喝葡萄酿……”
李治在一旁忙不迭点头附和。
程咬金鄙夷地看了李素一眼:“男儿大丈夫,喝那种软趴趴的酒不够丢人钱!”
李素道:“是这样的,程伯伯,烈酒呢,小子可以陪您喝,不过喝酒的中间您可防不住小子偷奸耍滑,败了您的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