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边说边把匣子放到赫舍里氏跟前,“我哥要成亲我让胤祺去打听了,富察家嫁妆准备得也忒厚了些。这里边是三十五万两银子,当初我成亲的时候阿玛临晒嫁妆之前突然拿出那么多私房来,我都来不及说不要,现在大哥成亲这些银票就当我替咱家添的彩礼,怎么用额娘说了算。”
“阿玛当初给的是三十万两,建府之后我也一直没腾出手来好生管管我那些铺面庄子,这会儿也就只能再添五万两,额娘您别嫌少啊。”楚宁当初知道张保最后又给添了那么多压箱底的银子心里一直不得劲,这些钱在她看来就张保那样的老实人,都不知道要攒多少年才能攒够。
“胡闹,你赶紧把东西收回去。”赫舍里氏没想到自家姑娘心里竟然还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我今儿才是你阿玛专门嘱托了来送东西的,你倒好还先给我将了一军。”
赫舍里氏看着眼前的锦盒心里思绪翻腾老不是滋味,这事原本说好了不告诉孩子,但事到如今不说看来是不行了,“宁儿啊,有件事额娘得跟你说,但说了之后你不许生气不许多想,也不许自己钻牛角尖。”
“什么事啊额娘,您别吓我。”看着一脸郑重其事的赫舍里氏,楚宁被唬得心头直跳,“您闺女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要您跟我阿玛哥哥都好好的,我保证听着什么都没事,您赶紧的说吧别吊着我。”
赫舍里氏看着眼前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宁儿啊,你阿玛拿给你压箱底的那三十万两银子,是咱姑爷给的。”话说出口后边的就容易了,赫舍里氏仔仔细细把事情原由都给楚宁说了一遍,听得楚宁都不晓得摆个什么表情好。
“那,那怎么这么久了,我都没听他提过这事。”楚宁听完半晌回不过神来,两人成亲之后胤祺从来没提过,反正在阿哥所把管家的要是交给自己之后,府里甭管大小银子还是自己的嫁妆,他都不过问。之前自己老觉得他就是耍
滑头乐意当个甩手掌柜,现在想来可能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儿啊,这是姑爷疼你啊。”赫舍里氏拉着楚宁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额娘知道你跟姑爷感情好,但再好的感情都是你来我往才长久。我与你阿玛这辈子顶天也就是搭伙过日子了,你不一样,额娘看得出来姑爷心里头有你,你可千万别辜负了。”
辜负不辜负的不好说,但胤祺还没成亲就送了银子来贴补嫁妆,这事多少对楚宁还是个冲击。直到中午过饭她都有些心不在焉,连赫舍里氏把那什么吃了生孩子的偏方留下,她都混乱应下没跟赫舍里氏辩驳到底。
送走赫舍里氏和玉姐儿,楚宁看着桌上的偏方发了大半个下午的呆,最后还是一咬牙一狠心,吩咐小米把东西拿到厨房去了。等到胤祺晚上吃完酒再回来的时候,刚走到院门口就差点没给一股子酸不拉几的怪味给顶出去。
“怎么了这是,府里奴才都干什么吃的,这么大味儿没闻见啊。”胤祺一边捂着鼻子往房里跑一边还不忘高声训斥,“瞧着福晋脾气好你们就胡来是吧,院子都打理不干净爷留着你们干嘛用。”
一溜小跑回到房里胤祺以为应当好些了,谁知刚喘一口气就差点没被熏晕过去,感情院子里的味儿都是屋里传出来的。“福晋,你这是在家干嘛呢,这是打翻什么坛子了。”
“少废话,我额娘专门给我送来的呢,这不刚熬好,我等晾凉点再喝。”楚宁这会儿也捏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坐得老远,见胤祺回来赶紧就招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我这儿点了熏香,闻着味道没那么冲,是吧。”
“是个鬼是吧,又香又臭更难闻了。”胤祺这会儿都要被熏哭了,“岳母到底送了什么过来,这玩意儿还能进肚子?你就不怕肠穿肚烂啊。”胤祺简直是一刻都忍不了,“来人,赶紧的把这东西给爷扔出去,扔远点!”
“不准!”楚宁一听这话立马就拦下了,“这方子是额娘专门花了不少银子求来的偏方,说是吃上半个月肯定能怀上。这不宫里额娘那头都问我了吗,要不咱试试吧。”
“爷不是说了这事不着急不着急吗,你这干嘛呢。”胤祺一听这话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