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对此,倒极是期待,愿北静王能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好生和大儒们说道说道。”
陈无极皱眉,正想说什么。
太皇太后却打了个哈欠,率先说道:“哀家乏了,你们……议政吧。哀家且去歇一歇。”
她便起身,不给陈无极任何的机会,扬长而去。
见太皇太后一走,那姚文治竟也起身,朝陈无极行了个礼:“陛下,臣……告退。”
这姚文治是完全站在太后那边了,可谓是不将陈无极放在眼中。
陈无极心里又大怒,面带愠色,阴沉着一张脸道:“怎么,不是说了,继续议政吗?”
姚文治面无表情,这老狐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道:“老臣以为,娘娘既不在此,还是明日再议为好,否则……若是有什么失当之处,老臣……吃罪不起。”
陈无极冷冷看着姚文治,目光透着狠意。
而姚文治则一副平静的样子,完全无所畏惧。
陈无极最终吁了口气,似乎还不愿翻脸,便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尽都退下,朕和北静王有话说。”
陈一寿和苏芳见状,便都起身,随姚文治告辞。
陈无极等他们走了,露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凝视着陈凯之,旋即道:“你看看这姚文治,实是可恨。”
陈凯之却是警惕的道:“姚文治这个人历来是蛇鼠两端,他现在的表现,倒是让臣颇为担心。”
“担心什么,不过是一条老狗而已。”陈无极脸色铁青,忍不住骂出脏话,即便接受过礼仪的教育,可陈无极毕竟和陈凯之一样,都是从下层爬起来的,本色不改。
陈凯之却不恼,笑了笑:“陛下有没有想过,姚文治为何可以历经四朝,不,到了陛下这儿,便算是五朝了,为何,最终,这姚文治总是站在胜利者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