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嫁嫁除了陪他们一同游山玩水,便是一如既往地修剑了。
五道的瓶颈横亘于大道之前,她已可以看见,只是这种隔阂时而远,时而近,像是一团令人捉摸不透的云,你分不清自己所见的究竟是全貌,还是只是它的冰山一角。
陆嫁嫁隐约觉得,这道瓶颈也该用剑斩开的。
只是她尚未寻到那柄剑。
宁长久对于修道也从未懈怠,与白鹤真君的一战令他的道境感悟愈发清晰,他还觉得,自己的身上残留着某些气息。
那种气息……很像是襄儿的。
是自己思念太盛了么?还是她在冥冥中庇护者自己呢?
宁长久不敢确定。
司命这些日子也收敛了许多,虽偶尔会出言嘲讽,却也不敢欺负陆嫁嫁和小龄了,但宁长久却还是挑了些刺,借机罚了她几次,这些轻飘飘的惩罚落在陆嫁嫁眼里,让这位明面上的主母大人秀眉颦蹙。她只觉得,宁长久就差将‘居心叵测’四字写在脸上了。
宁小龄则是默默地同化着权柄。这半个月里,又陆续有两户宗门前来,归还权柄。
宁长久亲眼目睹了宁小龄在帷幕后装神弄鬼的模样,强忍笑意。
“如今权柄应是大体完整了吧?”
等人走后,黑色神袍的司命走到了宁小龄的身边,毫不留情地将这位储备冥君拽到了自己颈间。
宁小龄感知了一下,道:“好像……还差了许多哎。”
宁长久皱眉道:“怎么可能?是有遗漏的么?”
司命道:“不会,我核对过,只剩最后两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