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劳师尊照料了。”宁长久微微笑着,说。
……
接下来的几日里,叶婵宫每日皆来看他,在床边聊着话。
他们很是默契,一个装病,一个假装照顾,配合着这场过家家酒。
叶婵宫美丽而强大,是将尘世千年命运之线握在掌心的仙子,可她在许多琐碎小事上,却又笨拙得像是个足不出深闺的小姑娘。
近日,他们在一起时,所聊的多是一些上一世的故事。
清晨,道殿里,叶婵宫坐在镜前,宁长久为她梳着发。
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宁长久梳理兔耳发髻的技艺也越来越精湛了,叶婵宫的发被小心翼翼地盘起,一圈圈地向上绕着,看上去极为可爱。
“师尊……好像并非真正的寡言少语之人。”宁长久说。
相反,他觉得师尊有时候甚至还有些有趣的坏心思,那些小心思展露在话语里,更是时常让宁长久说不出话。
叶婵宫说:“人本就无需刻意寡言少语,也无需刻意热络多言。”
宁长久说:“那师尊前一世闭关二十四载不出,与弟子一言不发,又是何缘由?”
“你这是兴师问罪么?”叶婵宫问。
“弟子岂敢?”宁长久说:“只是好奇而已。”
叶婵宫静思,缓缓道:“前一世的我,应是想斩断尘缘吧。”
宁长久没有再细问此事,他思怵片刻,问起了另一桩很是关心的事,“师尊收拢许多修罗入大河镇,究竟是要做什么?”
叶婵宫说:“你曾与我说过,在断界城时,你遇到过鹓扶神国的,名为夜除的天君。他曾经耗费百年做了一个塔,那塔名义上是占星所用,实际上却是飞升之器,甚至重创了当时的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