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婵宫想了想,说:“千年以来,你似乎没有见过我长大的样子。”
宁长久却微笑道:“见过的。”
“何时?”
“前一世的末尾啊……虽只是一面,却足够铭记一生了。”
“这样啊……”叶婵宫抿了抿唇,看着上方的叶,目光悠悠。
宁长久道:“我说此事并非意要寻仇,师尊不要多想。”
叶婵宫说:“你寻仇之心早已昭然若揭,无须辩解的。”
宁长久无奈地笑了笑,道:“师尊真是冤枉弟子了。”
叶婵宫亦不依不饶,揭起了他的底,“谕剑天宗时陆嫁嫁以木尺罚你,临河城时你也没少挨襄儿的打,嗯……还有司命,之后,你哪个不是一一报复过去的呢?”
宁长久惭愧地低下了头,道:“师尊这是做好了被复仇的准备了?”
叶婵宫道:“只要你敢,现在就可以试试?”
于是宁长久真的试了试。
接着,他便被打了顿手心,拉去道殿门口罚站了。
“复仇需要足够的力量。”叶婵宫说:“这是为师今日教你的课。”
宁长久叹道:“师尊将婚书交给我时,温柔似水地与我说,这是你的全部,可时至今日,师尊怎么依旧和小刺猬似的。”
叶婵宫正闲敲着棋子,说:“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