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定,妖骏驰擒住妖无悔,化作一道流光西去。
妖骏驰发心誓在先,与夏子陌约定一炷香,此时,一炷香已过,却未能就擒夏子陌,心誓约束已成。
此刻,他动夏子陌不得,甚至和夏子陌相关的疤面道人,他也不想沾染。
然妖无悔之恨,已然恨浸他的骨髓。
妖无悔于他意义非凡,不仅是武道上的衣钵传人,亦是血脉传承,更荒诞的是,二人同修邪功,竟生伦孽。
此刻,妖无悔丹田尽废,对他这位感魂老祖而言,亦是万分棘手之事。
叫他如何不恨许易。
然有心誓约束,他已没办法出手,甚至从许易手中抢夺妖无悔,也是冒了极大风险,更不知他年若修为再进,心魔会否从此处侵扰。
然恨意难平,不能出手,只得假手于人。
故此,临去之前,才会寄语文家老祖。
但因妖骏驰深知文家老祖生性谨慎,那疤面小儿有无极观为后盾,又有冯西风不怀好意地从中作梗,文家老祖虽有深恨,未必能出手灭獠。
由是,他才又立心誓,以同一阵线,诱导文家老祖下手。
果然,妖骏驰方去,文家老祖面目又是一变,“西风小儿,老夫一而再留手,你不知感恩,却以为成就令名,若再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冯西风白衣清扬,洒然笑道,“文祖神威,冯某万分钦佩,只是今日围捕奇妖,已成盛举,文祖,妖祖既已遣小辈入场,何必又赤膊上阵,为天下笑。妖祖重名,已然退却,文祖又何必独承污名。”
文家老祖冷哼道,“战天子可没你这般牙尖嘴利!”
冯西风道,“吾师有言,言出有理,奉而自行。”
文家老祖怒喝道,“武者岂争口舌长短!小辈,再接我一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