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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飞悲愤欲绝,嘶嚎震天,若非明厅内禁制重重,整个营地都将听到他惨烈的嘶嚎。

“无法接受,舍长,到底是谁叫你!”

孟晚舟急声问道。

他话一出口,蒋飞、段天岱齐齐歇声,皆朝许易看来。

许易瘫在地上,沉沉叹息一声,“一个对头,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事已至此,多言何益,我这几天走背字,老几位都离我远些,沾了晦气,倒了血霉,可别怨我。”

他这般一说,几人皆唬了一跳,让开一大截。

实在是许易的这般遭遇,简直就不是倒霉能形容的,到手的鸭子,还能这样扑棱棱地飞了。

“我说,找洪督导申斥,诸位以为如何,总不能这样就忍了?”

铁大刚一脸认真地说。

诸人皆朝他看来,眼神竟是探询,那意思是在说,“老铁你没睡醒,还是这个关头,竟还有闲心开这等玩笑。”

许易摆摆手,“行了,许某还真不想当这个房长,一堆破事儿,看来我还是适合闲云野鹤的日子啊。”

聪明如许易,吃不到葡萄时,也难免是一句“那葡萄真他马酸,幸亏我没吃”。

事已至此,一三七舍的五人,在明厅内枯坐了近一个时辰,才稍稍宣泄了些怨气,不得不接受这令人绝望的现实。

“走吧,分新舍了,再也不用去挤那个破洞了,人家都去新舍了,饭堂也快闭了,再惨的事儿,日子还要过不是。”

蒋飞吆喝一句,扶起许易,当先朝外行去。

新分的屋舍,让众人稍稍精神了一些,看规模就是一间凡俗的小院,占地极窄,到底有五间小房,还有个独立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