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中年便是再没眼色,也能看出许易非是常人了。
二夫人这才止住啼哭,将小男孩交给小丫鬟翠儿,再度向许易行礼致谢。
许易摆手道,“夫人于我,有救护之恩,些许小事,夫人何必言谢。”
从始至终,他也懒得看不住向他赔笑的锦袍中年一眼。
接触时间虽短,他已看明白,这锦袍中年就是内不能靖家宅,外不能立威严的糊涂公子。
若不是二夫人恩重,他才不会理会这等拎不清的家伙。
便在这时,一行人凌空而来,领头的是个白袍青年,看面目和锦袍中年有三分相像,气势却强了太多。
众人在院中落定,白袍青年扫了断了手臂满面铁青的雷霆一眼,面上笑容不减,掌中多出一块非金非玉的黑色令牌,“大哥,瞧瞧这是什么?”
锦袍中年霍然变色,忽的,目中涌出泪光,“父亲,父亲,他……”
白袍青年笑道,“老家伙已经去了,临死前,倒是念叨了你几句,但还是将这族令传给了我,不知大哥认是不认我这个家主?”
锦袍中年目光扫过白袍青年身后,八位黑袍人在列,正是族中的八位长老。
八人皆立在白袍青年身后,显然立场已明。
锦袍中年喟然道,“罢了罢了,你要拿什么,便拿什么吧,只求你看在你我身上都流着父亲血脉的份上,就此罢手。”
白袍青年仰天大笑,快意无比,多年争斗,终是他赢了。
“大哥这是在向我求饶,但,我没看见大哥的态度。”
白袍青年高声道。
锦袍中年拜倒在地,满面胀红,似乎再一用力,皮肤上的血液便能渗透滴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