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两天为什么是三份,而不是两份。
那个,高利贷难道不用给利息吗?九出十三归啊!否则兄弟们……啊不,否则教授靠什么吃饭?
张恒鼻子里哼哼的著,好像满脸不在意地算着小帐,胸膛里飘着惬意的暖,如天边舒展自如的白云。
这种轻松悠然的感觉,已经多年没和他沾过边,似乎永远也不会再和他沾边,然而此刻竟真能如此,就像他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有朝一日站在讲台上。
口水乱喷得也许有些荒唐,但却顾盼神飞。
就像在污秽中耷拉了许多年的一双翅膀,忽然奇迹般地扇了一扇,仿佛要借着不可思议的机缘晨风而起。
哎。
也许想着的这些都是妄想,不过是一个说出来也让人发笑的笑话。
笑话又如何,恒哥开心啊。
张恒回到学校分配给他的豪华公寓前,刻意不让自己思考那些隐隐约约藏在心底的东西。
应该是习惯的力量,这些年,他习惯了现实的厮杀和疼痛,但也习惯了逃避内心里分裂的挣扎和酸楚,所以每次有点小小的心里矛盾,就英雄气爆棚地打架,吃会让胃痛的辣子鸡、喝冰得让自己虚弱的肠胃也受不了的冰啤酒。
后来又有了一个新的解决方式——洪黎明做的食物。
是的。
谁叫那家伙做的食物味道那么好,连出现的时机都那么好,在曾经的某段时日里,当他心烦意乱时,就能闻到诱人垂涎的香味,他也就随意地拿起筷子,漫不经心地吞咽,却并非刻意但异常深刻地记住了那家伙盯着自己进食时欣慰快乐的眼神。
说来说去,就是嘴馋吧。
正好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