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眉头一皱,顺着酒味的源头往里走,果然在他的睡房里找到一只半醉的酒虫。
「哥!你又喝酒!」
张恒姿态不雅地躺在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酒瓶,地上还倒着两个空瓶。
张平弯腰捡起空瓶看看,一瓶水晶头伏特加,一瓶奥乔龙舌兰,被张恒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好像是马天尼?
居然这样混酒喝,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混蛋。
「哥,你搞什么鬼?」张平恨不得踹他一脚。
「嗯?」张恒抬起醉眼。
「嗯什么?马上给我去洗澡,浑身酒味臭死了。」
张平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酒鬼大哥往浴室的方向拽,结果反而被张恒拦腰一抱,跌在了地毯上。
「哥你干什么?」发现张恒抱着自己,把脸埋在自己脖子窝里,撒赖着不肯去洗澡,张平一肚子没好气,「我可不是你的南茜和玛丽,快放手!蹭什么蹭?喂喂!发春啊?」
张恒把头埋着,半晌,抬起一点瞅瞅张平。
眉目间,居然竟有点难为情。
「我说……弟啊,」张恒小声地问,「人生苦短,逝者如斯夫,偶尔发一次春,应该不算怂吧?」
他平常叫张平,不是直呼其名,就是用「你小子」「小王八蛋」代替,现在忽然叫出「弟」这么亲切的词,张平猛然一阵鸡皮疙瘩冒出来,确定他哥真的醉得不轻。
再听他还文绉绉地引用古文,什么逝者如斯夫,那么毫无疑问,已经是醉得比不省人事还严重了。
不过也奇怪,醉成这样,说话居然还挺流畅。
「遇到什么事了?」张平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