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眨了眨自己空洞的的眼眶，笑着说：“为什么会这样问？”

“不可以问吗？”太宰治反问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爱丽丝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犹如怨鬼一般的金发女孩语气平静地说，她的脸上没有了刚刚的笑，只剩下一种机械性的漠然。

“我是因林太郎而诞生的半身，拥有他一半的灵魂与意识，却又在那基础之上拥有了独立的人格。”爱丽丝静静地注视着太宰治，说：“因为他爱着你，所以我也爱着你，仅此而已。”

太宰治嘴角微微上扬，他轻声地说：“真的吗？”

这么说着的他伸手抚摸着爱丽丝的脸庞，她脸已经没有太宰治印象中的那种美丽，只有左半边是完整的，右半边却像是被泼过硫酸一样。

但太宰治伸手抚摸着的却是爱丽丝的右脸，他闭着眼，以一种奇妙的、仿佛圣子般的语气说道：“但你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爱丽丝张了张嘴，没说话。

太宰治静静地注视着她。

爱丽丝此时的模样对于他人而言或许是无比可怖的，但在太宰治的眼里，她却展现出了一种惊人的美丽。

——特别是她“看”向他时，身上露出来的杀意。

太宰治笑了笑。

“到了。”爱丽丝突然说道。她伸手指向一个破碎的玻璃窗边，说：“你当初就是在这里点燃了旧校舍，然后自焚死在这里的。”

太宰治眨了眨眼，走了过去，下意识地站在那个方向望向了窗外的天空——

太宰治睁大了眼，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