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种人很稀少的吗?
王弃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世界浓浓的恶意,为什么这么稀有的人老在他身边出现呢?
不过他很快就没心情理会这些了,因为随着他进入内院,那敏锐的耳朵已经听到了来自内院的一阵低声‘啜泣’。
冉姣应该也听到了。
他们小心地爬上了那片房屋的屋脊,然后踩在屋脊上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前进。
来到差不多的地方后,冉姣才熟门熟路地掀开了一片屋顶上的瓦片,然后里面的声音就无比清晰地传了出来……
“这可怎么是好呀,我们不会被当成叛贼了吧?天儿他带人出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那啜泣声也就是她发出的。
王弃从那瓦片空缺处往下看去,就发现里面就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有气势的老头和一个不停擦眼泪的老妇。
都是四五十岁上下吧,看起来应该是这个坞堡的主人家了。
王弃有些手痒,是不是一箭下去这事情就完结了?
但是他终究没有射出这一箭,而是耐心地偷听了起来……
“还不是你那儿子做的好事?!那费县令要收地租就让他收去,我们已经交了我们自己的份,何必去替那些黔首小民出头?”
“结果杀了收税的官差,非但不就此罢手,还胆大包天地直接呼啸聚众把事情闹成了这样……我陈家家传十三代,怕是终究要断在这里喽!”
里面那老者又怒又叹地说道。
原来这里是陈家堡啊。
“泰山陈家,在泰山郡内……乃至在整个兖州都是博有名望的家族,没想到竟然会出了这种事情。”冉姣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