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呢?”赵弘润问道。
看得出来,芈姜对此明显是有些无措,不过话说回来,赵弘润亦是有些为难。
虽然为了日后考虑,他倒是倾向于提早除掉暘城君熊拓这个危险的日后大患,可问题是,就算刨除了芈姜的因素,那《魏楚停战正阳和约》,亦限制了赵弘润再次对暘城君熊拓下手。
毕竟此时再对熊拓下手,能不能顺利除掉熊拓尚在其次,他魏国的信誉就会大受影响,这个危害,要远比熊拓更大。
二人分别坐在车厢内的两侧,皆沉默不语,似乎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平心而论,虽然熊拓对魏国或存在着威胁,但仔细推敲,他的抱负并不容易实现,毕竟楚国的旧贵族势力太过于根深蒂固,不见得区区一个熊拓就能彻底改变整个楚国的国况,相比之下,赵弘润还是更在意那所谓的情蛊。
他并不相信小小一个邪物能有那么大的功效,夸张到对芈姜言听计从什么的,但体内存活着那么一条渗人的虫子,他终归感觉不适。
甚至于,越往这方面深究,他仿佛真能感觉到有一条虫子在他体内钻行似的,让他毛骨悚然。
“喂,情蛊……当真不能解?”
“你还未死心么?”芈姜抬头瞧了一眼他,淡淡说道:“既然你如此畏惧,为何方才不听那人的话,挖出我的心呢?”
“因为你好歹救了我的命……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赵弘润哂笑着回答道。
本来听了赵弘润的前半句,芈姜微微感动之余亦不由有些嗤之以鼻,但当她听到赵弘润的后半句时话时,她不由地愣住了。
“是因为我不相信那种荒诞的解蛊办法……既然那情蛊是由你的血所喂养,又怎么会因为你心口的那些血而顷刻间便死呢?”
芈姜闻言微微一愣,古怪说道:“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不过,相传那唯一的解情蛊办法,的确就是这样。”
“那,有成功的先例么?”
“这个……”芈姜迟疑了一番,缓缓地摇了摇头:“从未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