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觉得但凡是个人都忍不下去，何况自己那个正义感过盛的母亲。

但这是云浅雪需要，不是我想要啊。

我是被逼的啊。

“是么？”

云芷清本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听到方正说柳芬在照顾云浅雪，她脸上浮现些微踌躇神色。

当年她其实是很想去拜会方正的父母来着……但那时，她还是方正的师父，纵然见到了方正的父母，双方也是平辈论交。

但现在，两人身份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再提去见方正的父母，她就忍不住有些畏惧了。

她含糊了一阵，还是没能提出这话来……但想来方正的父母也会是很和善的人，姐姐在她们的照顾下应该也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

她犹豫犹豫再犹豫，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要不……”

“什么？”

“没，没什么。”

云芷清又泄了。

方正看云芷清神色怔然，似乎明白她在惆怅些什么，笑道：“师父放心，云浅雪被照顾的很周到，每日里锦衣玉食的，过的不要太好。”

“嗯，这一点我当然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