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行,你先下去吧。”
“是,师叔!”
等那和尚离开,计缘一直憋着的一句话才终于以一种略显促狭的语气说出来。
“慧同大师,倾心于你的痴情女子不少啊,应付起来比念经累吧?”
“哎……岂止啊,比小僧我翻山越岭和超度亡魂都要吃力!先生里边请。”
两人在僧堂中落座,案几还是刚刚的案几,就连点心和茶水都没换,只不过坐的人已经不同了。
在相互交流了一段时间之后,计缘也了解了慧同这些年的情况。
“这么说天宝国虽然不算妖魔丛生,但也有内忧外患,显出皇朝不稳的气相?”
“不错。”
慧同和尚点点头道。
“我当初先在我廷梁国绕行一圈,回到大梁寺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立刻北上天宝上国,短短四十年左右的功夫,那里的情况和当初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差了好多,我在给您写的信中详细提到过这些,不过看来您是没收到。”
慧同和尚的信是送到廷秋山脚下,拜托廷秋山山神转至大贞境内,再交由大贞的邮驿送信的。
计缘这些年也没在宁安县,不清楚那信是中途丢了呢,还是寄到了却因为他不在,所以压在衙门,上次陆山君化形计缘也没到宁安县。
“若是时局和风气都不佳,三四十年确实够一些人将一个国家损耗得千疮百孔,天宝皇朝立国得有四百年了吧?”
计缘感叹着询问了一句。
“嗯,有这么久了,以前我跟着师傅一起走一趟天宝国,只觉得那边处处都好,处处都妙,不过那时候师父就说过,几个字都认不全的人能当知府知县,辉煌有时候只是表象。那会我年纪还不大,不太懂这些,现在想来师父当时就已经看破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