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裕轻咳一声:“诸位,此次遭袭,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敌人是谁,但是敌人能有勇气袭击的两万大军驻扎的白祁山大营,一场大战定然是免不了了。各军立刻进入战备,提高戒备,加强对大营周边的巡逻,切不可再吃一次同样的亏。”
帐中众将见赵景裕虽然年轻,但发号施令颇有章法,便也放下心来,齐声拱手称是。
恰在此时,有武士掀开帐门,拱手禀报:“将军,大营中的楼烦人闹起来了,吵着要来见您。”
一侧的赵景戎重重地哼了一声,正要出言攻击楼烦人,却一抬头见了赵景裕投过来的制止眼色,便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放他们进来。”赵景裕淡然说道。
帐门一开,几十个楼烦人连滚带爬地涌入了大帐,一下子便让这座营帐显得很是拥挤。
帐中的赵国众将无不握紧了剑柄,起了提防之心。长公子赵戎更是毫不掩饰地拔出了腰间的剑,和高栩、子公於等人护在了赵景裕的身侧。
进来的楼烦人们却清一色地没有携带武器,反而是纳头便拜:“公子明鉴,我等部族愿与赵王共签北方盟约。有贼人冒充我等部族趁夜袭击公子大营,我等实不知情也。”
还有楼烦人主动披露道:“公子明鉴,夜袭大营的骑兵骑术高绝,即便是在娴于弓马的草原部族中也都算是少有的勇士。能够有实力出动如此多顶尖骑手,定然是楼烦王墨苏弃下的黑手。”
还有人义愤填膺:“墨苏弃假借我等部族的名义夜袭贵军大营,用心着实险恶!公子万万不要中计也!”
众人扑在地上七嘴八舌,赵景裕的中军幕府乱成了一锅粥——这些楼烦人都在指责墨苏弃的险恶行径。
也难怪这些楼烦人如此激动,北方盟约对于这些亲善赵国的部族来说是一件大好事,眼下却被墨苏弃搅合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些楼烦头人焉能不急?
赵景裕沉吟片刻,伸手作虚扶状:“诸位的冤屈,本公子已经全然知晓。请各位放心,赵裕不会错怪我大赵国的手足兄弟。”
众楼烦头人这才放下心来,有的楼烦人已经对墨苏弃愤恨不已:“公子,我等知道那墨苏弃的王城所在,愿意将位置告诉公子,以表我等的耿耿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