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宰相大人的兄弟之名。”武德低着头：“五日后，乃我兄长武器入殓的日子，恳请宰相大人许我兄长进入祖祠，不牵连到我武家的老少。”

虞七一双眼睛看着武德，心中无数念头划过，然后慢慢叹了一口气：“武德，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有的事情更不该问我。”

武德闻言沉默，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虞七，过了许久后才道：“宰相大人的话，在下听不明白。”

“我说过，只要武器身死，武家人收手，解散武家嫡系分支，散入民间做一方富贾，我便不再追究武家的事情，天下变法也绝不会席卷到武家。做一富贾，又有何不好？”虞七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武德。

武德闻言沉默，半晌之后才道：“如此，门阀世家还是门阀世家吗？散作满天星的世家，还有什么凝聚力？我武家祖祖辈辈千百代人的努力，为何要成全了那群狗腿子？”

听闻武德的话，虞七摇了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已经为武家指明道路，你既然不肯遵守，我又无可奈何。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既然来此，必然是有事情要与我商议。我现在就在这里，你尽管开口说吧。”

听闻虞七的话，武德一双眼睛看着虞七，一边的武成功也是抬起头，随着武德看着虞七。

六双眼睛相对，整个大殿一片沉寂，鸦雀无声。

“你就是武器唯一的儿子武成功吧？”虞七转移视线，打破了沉默，一双眼睛看向武成功。

“我是！是你杀死了我父亲？”武成功一双眼睛目光灼灼，死死的盯着虞七。

“不是我杀了你父亲，是你父亲咎由自取，非要逆天而行。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虞七摇了摇头。

放弃家业，家族得以保全，这是唯一的活路。可惜，武器非要与他掰腕子。

“就是你杀死了我父亲，我会找你复仇的。”武成功一双眼睛盯着虞七，眼神里充满了道道杀机。

“找我复仇？”虞七上下打量着武成功，过了一会才道：“之前那震天弓与乾坤箭是你射出去的？”

“不错，是我。”武成功道了句。

听闻此言，虞七眼睛眯起：“你是武器的儿子，本来看在武器的份上，你即便是做了千百件错事，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偏偏你做错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