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干得漂亮。
就在那些新附汉军畏惧天罚不敢向皇上开火时候,回回营的士兵可不在乎这个,被长老们洗脑了的他们,满怀着对真主的虔诚和对魔鬼的仇恨,不断操作着那些大炮向杨丰向渡河的荡寇旅开火,但可惜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懂操炮,那炮弹打得倒是挺欢,可绝大多数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甚至还有一门大炮因为装药太多炸膛了的。
搞得城墙上一片混乱。
而就在此时,荡寇旅的士兵开始了渡河。
溵溜堡上,刘贵也一下子清醒过来,明军一旦渡河,他部下的士兵当然不会有什么太大危险,但他可就死路一条了,他压抑住心中对皇上的恐惧,鼓足勇气站起来,用鞭子拼命抽打起那些同样在恐惧中的士兵,开始向渡河的荡寇旅抛射弓箭,发射弩箭,甚至用小型投石机投掷石弹,替换下那些不懂大炮的回回营发射炮弹。其实只要不是打皇上,那些清军还是能鼓起勇气的,但朝着皇上开火他们真得不敢,自从在北京天罚烧死了衍圣公和冯大学士之后,别说新附的八旗汉军,就是八旗满州实际上也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天罚降下。
“玛的,开火打呀,打那狗皇帝呀!”
刘贵用鞭子抽打着身旁一名炮手,不断焦急地喊着。
可后者的手哆哆嗦嗦的,那大炮怎么着也没法指向正渡河的狗皇帝。
而另一边一群回回营的士兵倒是有这胆量,可因为不会使用这种东西,十几个士兵累得汗流浃背也同样没能瞄准目标,虽然那炮弹终于还是打出去了,但距离目标还至少五十丈呢!
“你们这群废物!”
看着河水中不断前进的狗皇帝,刘贵悲愤地说道。
杨丰不需要船只,蓟运河这一段水深才两米多一点,而他胯下犀牛肩高就已经过两米了,虽然因为负重太多,已经不可能游泳了,但脑袋一昂,驮着他直接涉水而过还是很轻松,就在刘贵恐惧的目光中,杨丰很从容地踏上西岸,不过也就是在他踏上西岸的同时,脑子里小倩的告警骤然响起。
杨丰立刻举起了盾牌。
几乎同时前方一百米外炮声响起,紧接着就仿佛冰雹般一连串撞击声也在三厘米厚表面渗碳的合金钢盾牌上响起。
散弹。
还有一枚甚至打在他腿上,但同样被五毫米厚不锈钢板甲挡住,而那头犀牛的板甲上,也瞬间多出了几个明显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