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弃哭丧着脸说。
他并不在乎被逼着招待一下杨丰,反正这家伙吃饱喝足再睡一觉明天就走了,没必要冒自己全家被杀的危险,可要是为岳飞办丧礼,这就不一样了,哪怕都知道他是被逼的,可在秦桧那里也会留下一个芥蒂,而他最近正拼命巴结秦桧,可以说这么干就算不获罪,那前途基本上也就止步于此了。
可他也不敢派人出去告密啊。
那岳云是什么人,率领着背嵬军骑兵对骑兵,以少敌多杀得金兵都溃逃的猛将啊,他就算告密,然后官军来了,恐怕自己全家也难逃毒手。
可是……
“这什么这?莫非世伯之前所言皆是哄骗云的?世伯可知云于战场上所杀金兵凡几何?云性鲁莽,若非家父管束,向来难以自制,发怒之时亲友不认,这双手最喜撕物,纵使虎豹亦能撕为两半,如今家父不在,云正不知怒气勃发之时,何人能止之!”
杨丰说话间抓住了桌子上的烤全羊,一边叹息着一边微一用力,那只羊被他一撕两半,就在同时还用眼睛瞟着坐他对面的赵家小公子,那目光就像盯着同样一只烤羊般。
“快,赶紧去为岳少保丧礼准备物品!”
赵不弃毫不犹豫地冲着外面侍立的管家喊道。
第187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第二天清晨。
伴着一阵哀乐声,一支穿孝服的队伍出现在临安御街右侧的御廊,同时也是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然后所有客商如避蛇蝎般躲到一旁,交头接耳地指点着,因为在这支队伍正中四个穿孝服的人,肩膀上抬着一个供奉灵位的凉轿,那灵位上写着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
大宋武昌郡公少保枢密院副使岳飞。
而在凉轿前,则是一个外穿孝服,内穿明光铠样式,但却漆成白色盔甲的年轻男子,此人身材魁梧,相貌英武,肩扛着一根哭丧棒,但仔细一看那哪是哭丧棒啊,分明是一把一丈长陌刀上贴着无数纸条,而另一支手中还提着一个流星锤,锤头足有西瓜般大,长长的铁链一圈圈提在手中,背后还插着一面大旗,旗上书四个大字:
为父伸冤!
“臣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