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瘟疫。
尤其是天暖之后瘟疫就更频繁了。
基本上没什么卫生防疫可言的十几万条壮汉,无数的马匹牲畜拥挤在一起,那要说没瘟疫纯属扯淡,随随便便一个霍乱都能让这些人如虎马如龙的女真士兵变瘟鸡。
应该说这时候金军该撤了。
可问题是他们不甘心啊,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地撤退,不但没有打下汴梁收获无数金银珠宝,而且还死伤过万,话说他们内部斗争也是很严重,无论粘罕还是斡离不都承受不了失败的后果,上次至少还逼出一份口头承诺,赵桓管金国皇帝叫伯父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给金国,而且岁币增加,掏犒军费,虽然后来都没兑现但那是宋人不讲信用,至少他们可以说自己赢了。
但这一次连口头承诺都没有。
而且两批使者一个被杀一个被割了耳朵鼻子,这完全就是羞辱了。
粘罕两人此刻也很纠结。
打,打不下来,不打,回去太丢人了而且还有麻烦,放弃汴梁去打其他地方……
也没别的地方。
洛阳已经被他们攻下。
准确说是接收,西道总管王襄带着三万宋军不战而逃,把西京洛阳送给了金军,不过这时候又被翟进和翟兴的豫西忠义军夺回,并斩杀金军留守高世由,后者是原知泽州,投降后被新主子赏了此职,另外这货是高怀德后代,所以北宋初年那些名将后代在这场战争中很多表现也没对得起他们的祖宗,而且新的西道总管孙昭远也已经随范致虚的大军返回,虽然范致虚和原来一样兵败但孙昭远却退保洛阳,击败了一支向洛阳反攻的金军。
不过那里对金军已经没有太大用处。
因为洛阳没粮食。
而且在汴梁没有攻克的情况下大举进攻洛阳,将有可能面临汴梁城内的反击和河北宋军进攻,还有关中宋军和南逃的王襄等部合围,为了一座不能带来价值的城市冒这样的险不值得。
剩下还有向南攻归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