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渡人来,菩萨或许更擅渡化精怪。
而眼下的厢房之中,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
悟空托着袈裟站在桌子上还没有下来,金池长老双腿微微弯曲,一边哭一边儿往下跪,但他的速度有点儿慢,似乎是在等人搀扶
而法海则是气定神闲,似乎完全没有“尊老”之意,虽不能说是冷眼旁观,但绝对有看笑话的心思在。
嗯,于此同时,法海还在内心深处对自己“犯戒”的思想行为做出反省与批判。
还是广智和尚见到法海无动于衷,这才快步上前,他可不能看到自家主持长老当真跪在这猴子身前。
其实按说大圣活了一千多年,自是众僧的祖宗辈分,就算是受他一拜又何妨?
广智和尚一边儿将痛哭流涕的金池长老扶起来,一边儿向着两位东土和尚怒目而视:“两位大唐高僧为何如此小气,我院将二百年珍藏拿出时可有半点含糊?如今既然把你家的宝贝袈裟取出来显眼,为何不让我等看了真切?”
似乎是见不得他家长老受如此欺辱,因而气愤填膺。
“既然想要看的真切些,便明说出来就是。”法海这才缓缓开口:“想看又不肯明说,只一个劲儿的在一旁哭哭啼啼,我如何知道你想什么?长老修佛二百余年,贫僧不过才吃斋二十年,如何能猜得长老内心?”
法海本想要再讥讽他几句,可见那老僧气性上头,胸膛起伏不定,便稍稍收敛了些,便对着大圣招呼了一声:“悟空。”
“师父,什么吩咐?”
“将袈裟展开,掌上灯来,让长老再看仔细些。”他是在故意消遣。
法海吩咐了一句,大圣便要付诸行动。
却不料那老僧又不乐意了,之前的哭腔都少了些,声音颇为急促,“高僧的宝贝红霞闪烁,本就光亮,若是再点了灯,便更加晃眼,如何还能看的仔细?”
大圣见师父不说话,便提着袈裟从桌子上跳下来,沉声问他:“你待如何看?”
老僧似忍不住内心喜意,嘴角上下抽搐,身形愈发猥琐,向着大圣靠近了些,却是看着法海说道:“高僧若是宽恩放心,教老衲拿到后房,细细的看一夜,明早送还高僧西去,不知尊意何如?”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