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等人行的早,那车迟国的君臣一众也未曾着懒,早是五鼓三点,那国王设朝,聚集两班文武,四百朝官,但见绛纱灯火光明,宝鼎香云缭绕。
正行路间,法海对众弟子言说:“此番入城,尔等瞧我眼色行事。此国国情如此,少不得有人上前冲撞,我等虽然无辜,可他们也不该死...你们几个手脚不知轻重,不要误伤了凡人。”
八戒上前一步,要问个分明出来:“师父,您还是先说清楚些,别人家们真围困了上来,却来不及瞧您,总不能叫弟子束手就擒吧?”
“敖烈,你取了通关文牒来,若有人敢上前,便说是大唐外使,瞧他们谁敢上前。”
“是。”敖烈一边儿取来通关文牒,一边儿开口:“师父,不如叫弟子显出真身,叫他国君出城跪迎师父...”
“胡闹。”
敖烈一笑,不再言语。
“师父,你瞧——”大圣远远指了指那些天才刚刚亮,便在外面做苦工的和尚僧人们,“便是这五百個僧人,被六丁六甲与护教伽蓝保着不死,在此活受罪。”
法海运转了佛法汇至双目,显现了地藏法眼观瞧,这一瞧不打紧,险些生出了金刚怒相。
众弟子见师父神情不对,连忙上前询问:“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阿弥陀佛。”法海念了一声法号,还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平息心中的怒气。
见师父面目愈发严肃,众弟子也不敢言语,只等师父平复。
“此等皆是欺佛之辈,合该受罚,死不足惜。”
大圣的佛道神通修行不足,只能瞧见他们一身的业障,却不知这业障究竟来自何处,但法海就不同了,他一双法眼瞧过去,已然是看透了这些看似挨灾受苦的和尚,其实全都罪有应得,罪不可恕。
似乎是三藏法师的法眼,引来还未曾离去的护教伽蓝前来。
他们前面凭空显现出了一位护法佛僧,他向着三藏法师一礼,道:“贫僧见过圣僧。”
“小僧见过梵音伽蓝。”
见三藏法师竟认得自己,且为伽蓝神竟还露出一丝惊喜之相,道:“贫僧奉佛祖法令,在此监察这五百僧众受苦,未曾远迎圣僧,万望恕罪。”
也是三藏法师的名声已经传扬开来,配套流传的,自然就有金蝉子真灵复苏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