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旬道:“你撒谎的本事一点也没长进。”
这句话确实没什么诚意,当时没碰到怎么了,之后再去道歉有多简单?偏偏云枝这半年闷声不响,在沈锦旬看来自己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云枝理亏,毕竟自己是打算蒸发一辈子的。
没想到孽缘太深,该再见的终归要见面。
他僵硬地转移话题:“那天我不太清醒,都没意识到你来了,更没想到真有这么严重,我以为那些人为了赶我走瞎说的……要是知道会留疤,我一定不这样。”
“不知道我来看过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弄伤我,你这脑袋还记得些什么?”
沈锦旬补充:“瞧你这么怂,至少清楚自己那时候对我的卧室干过些什么吧?”
听到他这么说,云枝一下子愣住了。
他在寄存柜里拿了外套和雨伞,把东西裹成一团抱在怀里,手足无措地看着沈锦旬。
沈锦旬问:“你是想趁机不负责吗?”
云枝整张脸烧了起来,想要跑,却无处可逃地贴在了冰凉的柜子上,柜门发出摇晃的轻响,提醒他再也没有躲避的余地。
沈锦旬把他困在了角落里,这里没有开灯,光线来源于楼道口的几盏小灯,漆黑得看不清对方的面貌。
沈锦旬觉得好笑:“看你这反应,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云枝一言难尽地埋下了脸,不自禁推了推沈锦旬,想要从角落里被放开。
但沈锦旬反而凑得更近,云枝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黑暗里的视觉被削弱,其他感官则变得格外敏感,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吐息在自己的鬓角间拂过。
自己的耳根绝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