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不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生理的痛苦”啊。
“你们昨天不是在一起吗?发生了什么吗?”五条悟仍是靠在椅子上,被墨镜隔绝着视线,无人看得清他的眼睛里究竟映照着什么风景。伊地知不敢接话,而七海看向仍然对其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五条悟。
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气氛,而这糟糕的气氛源自于他不小心知道的太多。
七海建人并不打算自打的去做一些也许会对谁有帮助的事情,他意识到两人的苦恼并不在一个程度之上,也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一枝小姐似乎身体不舒服。”
他在被书桌架子挡着的位置,捏住了马克杯的把手。
五条悟听到他的话后重新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出去了,他和平时一样手插在口袋里,大步迈向门,就在他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七海开口了——
“墨镜不错。”他说。
七海不知道五条悟听见他这句赞美没有。
再加上,他后面还有一句——
“是很难买到的商品。”
五条悟走后,始终未曾发言的伊地知对着隔了他几个桌子远的七海问道:“那个墨镜……是七海先生之前准备买的吧?”七海在购物网站上浏览时,伊地知就在旁边浏览其他的购物内容,所以仍有印象,今日见到这幅墨镜是从一枝手里赠出的,他脑中已经有了许多古怪的影子。
“是。”
“……我记得相当难买到吧?”
“嗯。”
“欸……所以、那个……”
“嗯。”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七海先生。”
……
……
我在邮箱里翻到了送来的信件,本是打算直接回办公室的,可是一想到回去后五条悟还在我旁边的座位,突然就有些不想回去了,但我也无处可去,最终依然要回到工作上,既然早就痛下决心了,那就继续保持方才的面貌好了。
七海这时候应该已经知道我本是打算朝五条悟告白的事了,但那又如何,又不是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再说我最后没说出口,没发生的事情可不作数。
只是有一事我还仍有些犹豫,要不要今天找他把钥匙拿回来,我总有种预感,这件事不会一帆风顺,并且很可能产生争执,在他生日当日发生这种争执也并非我所愿,所以我犹豫着要不要明天再提这件事,但我又担忧他如果今天来找我……
“果然,还是说吧。”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我已经深刻领会过了。
于是我打定决心,先上去继续工作,如果晚上他找我,我就顺理成章的提出这件事,如果没有,那就翌日我主动再提便是了。
“这不是一枝吗?”
“啊,真的。”
从旁边的外走廊过来的两位黑西装的同僚我只见过一两次,甚至还不记得他们的名字,皆是男性。意识到我们并不算太熟,其中一人善解人意的重新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杉本,这家伙是小川。”
“早上好。”我抱着文件,见他们两手空空,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我们随口说了几句之后,我就打算撤了,我抱着文件歉意的说道:“伊地知前辈还在等我汇报工作,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