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其中方知其味,颜音姑娘口中的悲哀,在他看来却是一种平凡的圆满人生。
“当初我这春香阁繁华热闹,但是自从平生长大之后,我就更加喜欢清静了。于是只留下了几个店里的老伙计,其他人给了一笔安身费,让他们全部散了,回去多陪陪家人便好。从那以后,很多事情我都亲身亲为,倒也过得闲适。”又听颜音姑娘道。
北河点了点头,他就说一路走上来,居然没有一个阻拦他的人,原来是这个原因。
而从外面庭院里种下的花花草草来看,颜音姑娘已经没有了任何追求,余生也会在这春香阁中平凡度过。
思量间他就看向颜音姑娘道:“对了,吕平生呢。”
闻言颜音姑娘一怔,而后道:“他呀,他常年都在外,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常年在外?”北河神色一动,而后道:“莫非都不会时常回家看看你吗。”
对此颜音姑娘摇了摇头,眼中再次露出了两抹泪花。
“他性子随了吕侯,孤傲冷僻,即便是对于我这个娘,也是如此。”
北河虽然诧异,但并没有觉得意外。那吕平生五十岁就突破到了神境,自然是有着狼子野心,任谁都不甘平凡。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一次呢。”又听北河道。
“早几年他是行踪不定,想回来就回来,回来之后也只是匆匆一眼就离去了。最近这两年或许是知道我时日不多,每逢初春的时候就会回来看我一次。”
“初春吗。”北河露出了思索之色,眼下就正值春初的时刻。
“不错,”颜音姑娘点了点头,“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快回来了。”
语罢,又听颜音姑娘道:“对了,前两年平生还问起过你呢。”
“问起过我?”北河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