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很快就走到了陈凌峰的房门口,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谁?”
“我。”
“进。”
她于是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陈凌峰正穿着格子睡衣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浇花,看起来居然有点“中老年退休干部”的风采。
“花好像比上次看高了点?”
“嗯。”
“最近会开吗?”
“大概吧。”
面对陈凌峰的爱搭不理,谢宜不以为忤,反正她到这里来也就是刷个“关爱未婚夫”成就,而陈凌峰自己也对这件事心知肚明。既然他没反对,那她来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于是她径直找了个地方坐下,拿起随身携带的电脑,抓紧时间继续工作了起来。
陈凌峰则继续浇着花,然后拿起毛巾,认真地擦拭了每一个花盆边缘沾染的水迹——这些话,是他从曾经的……“家”中搬过来的,是沈静种的。那时候,偶尔他去时或者离开时,能看到她提着喷壶站在阳台上浇花。
有一次他问她——
“经常看你浇,没见花开过。”
她回转过头笑着对他说:“只要耐心养下去,总会开的。”
现在,花快开了,从前的浇花人却已经不在了。
如果……
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下那朵即将绽放的花骨朵,近乎悲哀地想:如果花开了,他还能二
度见到那个人吗?
明明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没什么资格见她,却依旧渴盼着重逢。
从前胡天胡地时,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今天,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又多了一段时间。
谢宜随手合上电脑,走到陈凌峰房间的酒柜边,为自己到了一杯酒水,端在手中开口说道:“最近我要开场小型沙龙,一起去吗?”
“好。”
“我还以为你没什么出门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