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吃过晚饭之后,绯世将轰焦冻送上了公交车。
他没有对轰的问题做出明确的回答,但在轰看来,这应该就是默认了,因为他毕竟回应过自己的亲吻。
于是他在晚饭之后立刻提出送绯世回家,只不过不知为何,仍然被拒绝了。
绯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拒绝了轰,只是坚持亲自将他送上车,之后还站在月台上目送少年远去,沉默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在公交车转弯之后,他才转身往回走。没有再搭乘任何交通工具,只是单纯的步行,孤身一个穿越闹市之后走到僻静的小巷里,脚步声渐渐带上回响。
一盏坏掉的白炽灯悬在高墙上,灯光一闪一灭,发出“滋滋”的声响。
绯世在这盏坏掉的灯下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身后没有光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蛰伏着。
喧嚣的吵闹声全在远方,更衬得此处有种诡异的寂静。一片死寂中,穿着校服的少年背影瘦削,语调平静而毫无波澜:“……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清冽的少年音在空中回响。
“噗呲”一声,灯灭了。
绯世毫无反抗之意的靠着冰冷的墙壁,在突然降临的黑暗中沉默一瞬,才语气淡淡的说:“你就这么喜欢掐别人的脖子么?”
“……闭嘴。”
死柄木弔收紧手指,声线沙哑而阴森,体温冷得像块冰,脸隐藏在宽大的兜帽中,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死神。
绯世凭感觉看了他一眼,接着就真的沉默下来。
他不说话,死柄木反而觉得古怪。
他烦躁的用指尖敲打着手下温热的肌肤,能感觉到触感细腻平滑,像是在抚摸名贵的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