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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前世就爱着我了?

——我偶尔也会有这种不靠谱的猜测。

不过也有时候,我感觉他又十分可恶。

也许跟年长系谈恋爱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管教者的角色,下意识的想要约束你的一言一行。

水门对我就是如此。他是个感情上保守又内敛的人,还十分纯情,看着温和,实际上也非常纵容我,几乎到了无底线的地步,但在有些方面却会坚持着一步都不肯退让。

在这一点上我也后知后觉的感觉挺奇妙的。我是家族中最小的孩子,虽说自身很独立理智,但其实也是从小被宠得不行,可以说一声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然而在水门这里,我却初次感觉到了被治住的感觉,明明他对我几乎可以称得上愈求愈予。

在看起来好说话的年上系学长那里,他的“好不好”就是“必须好”,“行不行”就是“必须行”,比如说——

“今天只能吃两个番茄,好不好?”

“……”

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只能逐渐失去颜色了。

我的水门确实是个温柔到骨子里去的人,但他却在某些方面总会有些惊人的执拗。

不过这也正是他吸引我的一点。

说到这里,也许你会以为接下来我要继续讲的便是一个温馨又平淡的校园爱情故事,但实际上我要说,我的故事真正离奇的地方才正要开始。

大二结束的时候,我拿到了法医执业许可证,开始在东大法医解剖室以法医学者的身份接受警方委托的死因究明工作。

与此同时,我与成为研究生的水门搬出了学校,租了一间小公寓,开始了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