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场上的时候千岁的心态就变了。
担忧和烦闷都淡去。
他是很喜欢网球的。
再怎么隐藏也隐藏不了这一点。
哪怕看不见,复健的时候那么痛苦,也有过那样的心理阴影,最后也还是想要站在网球场上。转学的时候可以不加入网球部的,但白石来找他,他也没有很强硬地拒绝。
有天花板,有极限又怎么样呢?
是这么想的。
但幸村说,极限是用来限制自己的。
如果其他人说这样的话,他大概会忍不住嘲讽,说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幸村不一样。
是到了可能会失去性命的程度,也一点一点重新站起来,又站在了世界赛球场上。也确实有过心结,最后还是跨越了。
他私下里也感叹过幸村这个人对自己太狠,是摆在面前可以作为榜样,但看着又不自觉会灼伤的人。
再对自己狠一点怎么样?
千岁看到了在球场边观众席前排的橘。
自费来观赛的球员很多,大概也是互相通过气所以定位置也定在一起,聚集成一个小小的属于日本队的粉丝区。
隔着这么远,实际是什么也看不清听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