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于谦的说法,吏部这些年实际上就是在渎职,这个蹇义不能忍。

“这些事本官自然会一一考量,报与陛下。”

于谦一愣,然后微笑拱手,起身道:“那下官今日之事就了了,多谢蹇大人拔冗相见,下官告辞。”

看着于谦风风火火的走了,蹇义面沉如水。

李芬察言观色,就说道:“大人,下官看于谦还是那个愣头青啊!”

蹇义摇摇头:“不,他这是满腔热情,只是却不得其法。他以为吏治就是吏部的一道文书,各地的官府都会乖乖的照章而行,哎!年轻啊!”

李芬笑道:“是啊!各地官府……除非是咱们吏部能有分支在,否则如何管?好坏大多都是他们一句话。”

“还有御史!另外……锦衣卫和东厂以后也会掺和进来,陛下那边汇集的消息会越来越多……本官就怕……内宦干政啊!”

蹇义想着这个局面,不禁有些忧郁着。

当帝王不信任下面的人时,他自然会通过其它各种渠道来收集信息。而皇帝一人自然是无法梳理这些信息,帮手是谁,那不言而喻。

宦官干政!

内外制衡!

“于谦、马苏、李二毛……他在一点点的渗透,不急不躁,让人心惊啊!”

蹇义忧心忡忡的道:“书院的那些学生大多在外传播科学,等他们在外磨砺过了再入官场,这股势力如何制衡?”

李芬也觉得有些挠头:“大人,兴和伯行事霸道,有他盯着,这些人以后怕是难制了。”

蹇义沉声道:“这是朋党,陛下登基之后,书院就是他方醒的天下,方便他收买人心,这等事要提前预防……本官这就去请见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