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看错了。”

汪元揉揉眼睛,看着竟然多了老态。

黄俭心中舒坦,觉得这人终究是离死不远了,就得意的道:“老师还是多保养吧。”

汪元唏嘘道:“人老如蜡烛,烛泪流淌,最后成了一摊……”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可酷热依旧未消,反而多了些闷热。

黄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知道老师有门路,弄个新户籍也不是事,我只要这个,以后咱们各自不相干。嗯,我发誓,以后各不相干。”

汪元笑了笑,说道:“你的妻儿就不管了?”

黄俭的眼中多了些犹豫和挣扎,然后说道:“那方醒不喜欢折腾妇孺,只要我能脱身,他肯定不会对我的妻儿下手。”

汪元笑道:“户籍出自我手,你无所遁形,难道不怕方醒对老夫下手,然后老夫把你供出来?”

“轰隆!”

天空中一击闷雷,黄俭颤抖了一下,强笑道:“若是老师被他拿了,那便是天意。”

汪元温和的道:“你是想逃吧,大明如今极大,只要有钱,何处不能安身?你这是想躲在某地,等风声住了之后再出来,果然是得了老夫的真传,极为能忍。”

黄俭说道:“以前我一直说方醒会来查那事,可你不信,如今你以为如何?”

“方醒有城府,他能一直忍到现在,那就是想利用此事做文章,或是想让咱们惊恐万状,疑神疑鬼。”

汪元擅长摆弄这些计谋,所以早就看出了方醒的用意。

“老夫是名士,没有把柄他不敢拿人。”

黄俭叹道:“老师果真是算无遗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只要我能消失,此事自然就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