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诏锦衣卫田尔耕,还有魏忠贤过来见朕。”王承恩,在崇祯皇帝吊死煤山的时候,唯一陪着的一个太监,其他的东方教主方正化等,已经力战而死。
当魏忠贤和田尔耕来见崇祯的时候,崇祯正手拿一本三国在看,不时翻动一页。
“老奴魏忠贤,臣田尔耕,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安后面的崇祯面无表情,也不叫二人平身,就那么一直在看着三国。跪在下面的魏忠贤与田乐耕二人心里揣测崇祯皇帝深夜召见二人到底是何用意,却根本不敢肯定是哪一种,既担心帐后埋伏了五百刀斧手,心底却又在隐隐觉得应该是有其他的问题。随着时间一点点儿推移,两人心里想的也越来越多,心里也越发的摸不清楚崇祯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二人额头已经冒出了牛毛细汗的时候,御案后面的崇祯也开口了“魏大伴,你来说说,这大明朝到底是谁的?谁朕的?还是你九千岁的?或者是东林党的?还是天下百姓的?”
跪在地下的魏忠贤心思电转,却也猜不透崇祯说这番话的意思,看样子自己不用死了?皇爷这是对东林党不满了?
还未等魏忠贤开口说话,崇祯接着又道:“你且起来吧。田尔耕,你也起来。”
二人谢恩起来后,崇祯的一番话把魏忠贤又给吓跪下了:“朕读三国,发现一件事儿很有意思。明明只需要几个小吏就能拿下十常侍,为什么大将军还要招各地方兵马进京?”一边说着,崇祯又一脸玩味的看着田尔耕道:“这锦衣卫,到底是朕的亲军,还是九千岁魏忠贤的亲军?”
魏忠贤吓个半死,以为天子是要田尔耕和锦衣卫对自己下手,赶紧跪下请罪:“老奴有罪,老奴万死!”
田尔耕也是摸不透皇帝想要干什么,难道要自己拿下九千岁?死道友不死贫道,死你一个魏忠贤,劳资能活下来就好,只要皇帝不杀自己,哪怕让自己立即拿下魏忠贤,那也只好先让魏忠贤去死了!
抱着这种想法,田尔耕也慌忙跪下请罪:“皇上,这锦衣卫自然是皇上的天子亲军!臣对皇上,自然也是忠心耿耿。”
崇祯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唔”了一声,对二人道:“起来吧。”
对于魏忠贤和田尔耕来说,揣摩上意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但是崇祯的脸色却是一直没有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崇祯却是把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下也是暗乐:演戏谁不会啊,陈道明老师演的康麻子可是真心有股子气势,让朕学习陈道明老师的那股子气势,朕学不来,说不得只好学习下后世的那些小鲜肉们了——演技不够,面瘫来凑!
崇祯见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再次开口,却是对着魏忠贤道:“忠贤,忠贤,这名字不错。不过,希望你是真的忠才好。”不待魏忠贤开口说话,崇祯接下来的话又让魏忠贤心里一紧:“忠贤哪,你说说看,这大明的卫所不少,为何起来越糜烂?以至于让那些通古斯野猪皮欺朕至此?大明富有四海,为何这国库却是越来越穷?不时还要内帑补贴?”
魏忠贤心里跟明镜一样:皇帝还好意思问?你哥哥成天就知道当个木匠,这大明要不是劳资给他撑着,早特么垮了。转念间却又起:这小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问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难道皇上也对东林党不满?再一想,反正劳资在崇祯这儿没什么好印象,估计是难逃一死,干脆把桌子掀他个底儿掉,拉东林党的孙子们下水陪葬:“回皇爷的话,大明虽富有四海,可是这赋税却是只向农户收取,泥腿子们又能有几个大子儿?真正有钱的是那些豪商,可是他们却又和东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商税却是收不上来的,一收,东林党就又要叫着不可与民争利了。至于辽东那些蛮子,辽东清苦,却是有不少豪商置国家于不顾,为了利益,向那边私下贩卖兵器粮草甚至边军的情报他们也敢卖,长此以往……”
魏忠贤剩下的话没说,全说透了未必有什么用,说一半留一半,让皇帝慢慢想去吧,不怕他想,就怕他不想。只要能想,就算我魏忠贤难逃一死,你们这些东林党也早晚得下去陪劳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