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俨道:“朝中出事儿了,家父可能是为了昨晚之事,触怒了皇帝,现在已经被下了诏狱。”
那贵客闻言,大惊道:“竟有此事?大公子放心,孔某一定尽心奔走,一定想办法救出温大人。”
温俨却是惨笑道:“孔先生费心了。只是一进诏狱,又有几个能囫囵着出来的?如果皇帝还没有让人前来抄家,事情便还有转圜地余地。若是到了晚上,抄家之人前来,到时万事皆休。”
那孔先生却是皱眉道:“大公子勿忧。毕竟还没到那一步,还是静观其变吧。孔某这就出门联络,看看能不能联合上书,让皇帝放出温大人。”
温俨心中明白,只怕自家也成了弃子。只是毕竟得罪不起眼前之人,唯有苦笑一声,说道:“一切就多多劳烦孔先生了。”
孔先生又告一声罪,这才离了书房。
只是等孔先生刚刚走出温府大门不远,便被几个锦衣卫地校尉给转了起来。为首之人冷笑道:“自己乖乖跟我们走,还要是大爷们动手服侍?”
孔先生却是浑然不惧,说道:“尔等在天子脚下肆意妄为,眼中可还有王法?”
为首地锦衣卫小旗却是满不在乎地笑道:“王法?老子堂堂天子亲军,替天子办事儿,行的可不就是王法?你跟老子扯王法?你没读过书?”
那孔先生道:“尔等纵然嚣张一时,又能嚣张到几时?看不见永乐年间纪纲的下场吗?”
那锦衣卫地小旗闻言,却是哑然失声,笑道:“纪纲?你他娘读书读傻了?知道什么是天子亲军吗?老子告诉你,天子亲军,就是将对错和生死全都忘掉,心里只有天子。天子要我等生,我等便生,天子要我等死,我等便死。”
说完,眼见附近远远地有人在指指点点,那小旗却是朗声道:“锦衣卫奉旨拿人,不相干的,不要围观,免得误会了各位,面子上须不好看。”
见众人都散去不再围观,那小旗笑道:“这位先生,请罢?”
孔先生却道:“尔等可知我是何人?只怕这诏狱好进,想要让某再出来,却不是那么好请的了。”
那小旗闻言,也是笑道:“先生是何人,老子不知道,也没兴起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这个道理,咱们都不是小孩子,谁不知道?至于不好请先生出来,那不是老子一个小旗该关心的,别废话了,请罢!”
孔先生闻言,心知多说无益,冷哼了一声,便跟着那小旗往诏狱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