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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守陌却是撇撇嘴,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时间给他慢慢地五马分尸,若是用快的,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此时凑过来的苏合却是道:“若是任公公不想让这家伙死的太轻松,不如依着蒙古的旧例,将他绑在战马上拖死便了。”

任一真和苗守陌脑补了一番被战马拖死的情形后,皆是嘿嘿笑了起来,不禁戴磊浑身发麻,便是出主意的苏合也是感觉背后一凉,暗骂这蛮子的死太监笑的也太瘆人了些。

戴磊杀猪一般的惨嚎起来:“学生愿意归顺,大人饶命!公公饶命!学生一心报效大明,知道不少建奴的事情,求公公和大人饶了学生!”

任一真却是嘿嘿笑道:“得得得,你也别求饶,求饶也没有用。你现在就只能庆幸遇到了咱家。咱家慈悲啊,只是用战马拖死你便算了。若是落在了皇爷手里,只怕你少不得挨上三千刀后被铸成了和范文程一般的铁像,生生世世地跪在忠烈祠前了。”

直到此时,戴磊才知道范文程到底跑哪儿去了——在辽东,黄台吉可没有对外宣扬过范文程的下场,毕竟大螨清最讲究一个脸面不是?若是被人知道了,还有谁去投靠报效?

被派过来的两个百人队里,领头的哈斯巴根催动战马行了过来,沉着脸道:“明使大人未免太过分了些?你们都是来到我察哈尔的使者,都是客人,如今你们杀光了他们,还要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大金国的正使用战马拖死,未免太不把我察哈尔部放在眼里了?”

任一直却是毫不理会黑着脸的哈斯巴根,直接对着苗守陌道:“你他娘的还在等什么?”

苗守陌嘀咕一句:“老子乐意”,便不再说话,只是先将手中一直提前的戴磊掷于马旁,下马之时又借机踹了一脚,这才一把捞起戴磊,将他双手捆上后,又往战马身上捆。

哈斯巴根见明朝蛮子的使者浑然不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心中大怒之下,手便向着腰间的马刀伸去。

任一真见状,嘿了一声道:“怎么着,想拔刀?明着告诉你丫的,今儿个爷要是死在你察哈尔部也没什么,只是大明天兵一至,你察哈尔部又能剩下几个?你担待的起么?”

哈斯巴根确实担待不起,恨恨地将抽出了一半的腰刀又重重地推回刀鞘,冷哼一声道:“这事儿,明使大人自己向大汗解释去吧!”

任一真也是冷笑一声,说道:“本使一会儿自然会去向林丹汗说话!”

说完,也不再理会哈斯巴根,只是看着捆好了戴磊的苗守陌再次翻身上马,挑了个没人的方向便抽马狂奔。

一开始时戴磊还能跟得上,只是几步之后,便再也跟不上提起速度来的战马,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被战马拖着向前行去。

虽然在草原的地面上全是草,刚开始拖着滑行的时候还没甚么,但是时间和距离一长,被拖动的身体上便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戴磊刚开始还能咬牙硬撑,只一会儿的时间,便再也受不了身上的痛楚,还是惨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