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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像是汉人说的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样儿的人玩什么样儿的鸟一样,什么样儿的人带出来的兵也就是什么样儿,区区一个死太监,带着二十来个人,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明目张胆去怼死大金国的使团。

现在,更是敢一个人只身入王帐,果然是好胆!

虽然心中暗恨,林丹汗还是把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只是沉着脸等任一真进来。

任一真昂首入内,虽然一身大明内监的打扮,然而行走间,却是自带一番威势。见了林丹汗后,也不下跪,只是躬身一揖道:“大明天子钦派内监使臣任一真,见过林丹汗。”

林丹汗只是嗯了一声,淡淡地道:“免礼。”

任一真复又躬身谢道:“多谢大汗。”

待任一真直起身后,札鲁忽赤思勤先开口道:“贵使就这么杀掉了大金国的使者,却是没有想国我们察哈尔部该如何向大金国交待?不知使者何以教我?”

任一真冷笑道:“谁说是我们杀掉的?他建奴的使者目中无人,大白天的想要冲出我大明使团的地方,自己找死又能怪得谁来?再说了,交待?给谁交待?黄台吉小儿?”

林丹汗不语,额哲却是先开口道:“癞蛤蟆打哈欠,贵使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就算贵使或者大明不把大金国放在眼里,我察哈尔部却不行,到时候惹得大金国起兵来攻,贵使可能保证替我察哈尔部退却敌兵?”

任一真却是直接说道:“怂货!”,言语间,竟然是一点儿的掩饰都没有。

额哲被气得青筋暴跳,强自压下怒火后望着任一真道:“贵使也不要逞口舌之利,单只说今日之事,贵使总该给我察哈尔部一个说法。”

任一真望着林丹汗,问道:“大汗也是这般意思?”

见林丹汗不语,显然是默认了额哲的说法,任一真便接着道:“说法么,没有什么说法。建奴到不了大汗的王庭,他也不敢来!今日任某替大汗斩杀了建奴的使者,乃是一心为了大汗考虑。只要大汗忠诚于与我大明的盟约,区区建奴又何足为惧?我大明如今陈兵山海关及左近关隘,又有毛大将军的东江镇和朝鲜,外加上锡伯部的扈国公,多方牵制之下,建奴不说是生死两难,也怕也没有精力跑来大汗的王庭。”

林丹汗却冷笑道:“使者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上面去。本汗关心的,就是假如大金国起兵来攻,贵使能否帮助我们守得住?”

任一真也是冷笑一声,对林丹汗道:“建奴起兵来攻,别说他黄台吉有没有胆子远征察哈尔,就算是他有,他能过得了山海关?我大明册封的扈国公会这般轻易地让他过来?”

见林丹汗不语,任一真便接着道:“至于大汗说要给建奴甚么交待,依着本使看来,随便说他家使者摔死了,喝水噎死了,睡觉做噩梦吓死了,只要有个理由便好,管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