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端寿和祝大郎闻言,心中也是颇为认同。

天时?地利?人和?兵将?

可以说,南京准备举旗的那些蠢货们除了手里钱多,剩下的还有个屁?

天时不去说,这时候正好已经快近夏末的时候,雨多的南方肯定会给崇祯皇帝的大军找点儿麻烦。

地利呢?虽然说水网遍布,但是要认为这样儿就能稳稳的怼赢崇祯皇帝带领的北军就扯蛋了——人家朝廷手里现在有两支水师……

人和就更搞笑了,不管是永不加赋诏的存在,还是现在已经开始了五十文一斤的官盐,有人愿意失去没有?

如果说上面的因素加起来,可能还有人脑袋抽疯后跟着造反,但是兵将这两点就算是彻底的没劲了。

不管是兵还是将,谁愿意再跟着这伙人造反,然后死了拿个几两的烧埋银子,活着就替上官耕种,然后一家子跟着自己饿脖子?

脑袋里边儿这是打算要养鱼?

反正朱常瀛怎么盘算,都觉得这伙人脑袋可能是让驴给踢了。

刚刚被安排到别院休息的使者陈冲山,正盘算着等晚上宴饮时该如何再劝一劝桂王朱常瀛,以“早定大义名分,守祖宗江山社稷”。

然而劲说的话还没有想明白,房门就被人砰的一声给踹开了。

望着进来的祝大郎,陈冲山连起身的意思都欠奉。

一个侍卫统领踹门而入,后边还跟着一些兵丁,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陈冲山再傻,也知道桂王这是反水了。

但是陈冲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大丈夫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当兵天子登基之后,多用乱政而塞言路,朝廷昏昏,诸公束手,百姓为之困苦。

而今自己虽然不忠于王却忠于国,哪怕是死,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