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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颢还是太年轻了些,直接这么冲动的就直接把盖子给掀开了。

掀盖子这种事儿,温体仁能干,施凤来也能干,甚至于郭允厚也能干。

但是他沈颢就不能干。

温体仁和施凤来,还有郭允厚,那是什么人?要么是内阁首辅,要么是首任的九州岛总督,要么就是户部尚书。

沈颢呢?

别说是个正经的官身了,现在还只是个预备役的官员。

温体仁他们提出来,这就叫政治,沈颢提出来,就叫搞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崇祯皇帝有意拉偏向沈颢,也只略微顾忌一下,不能干的太过。

这事儿跟杀几个大臣,哪怕是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都不一样。

把大臣宰上几个,空出来的位置就多了几个,依着读书人的尿性,只怕是多杀几个才好——要不然自己怎么上位?

但是,像沈颢这么干,就是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从秀才到进士,无一遗漏。

当然,崇祯皇帝不在乎这个,大不了就自己拉偏架而已,现在还是看热闹要紧。

此时王永忠正摇头道:“恕愚兄鲁钝,不解沈兄弟之意。”

沈颢干脆冷笑道:“不解就不解罢,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王兄心中有家有国,只是家在前而已。”

见沈颢直接就把所有的盖子都给掀了,王永忠心中暗笑,只是又回敬了一句:“沈兄弟这话就不对了,王某若是心中不以国事为重,又如何会在这醉仙楼与沈兄弟辩论?”

沈颢嘿了一声道:“王兄既然这般说法,那沈某请问,王兄家中有田几亩?有佃农几户?又有多少土地是王兄家中一代代传下来的?又有多少是王兄中了秀才之才有人投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