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乐,看名字就能知道与祖大寿是兄弟关系,平日里也是骄纵惯了的性子——毕竟这关宁军上下,都是自己家兄弟说了算的。
眼看着济尔哈朗就在自己眼前,被军功冲昏了头脑的祖大乐大喜过望,喝道:“狗鞑子纳命来!”
理想往往很丰满,现实往往很骨感。
祖大乐想的很好,别管是生擒还是阵斩了济尔哈朗,甚至于只要是能砍死建奴之中有一定身份的,那自己这趟就不算白来。
但是祖大乐万万没有想到斜着杀出来的那个小白脸居然有那么大的一股子怪力——刚刚交手不到两合的时间,自己就被挑落马下了。
祖大乐这下子再也乐不出来了——自己带出来的两千余骑,基本上就是整个大凌河城最后的骑兵兵力,剩下的可全都是步卒了。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哪怕是再怎么暗恨自己冒失,大错也已经铸成,无可挽回了。
不止是祖大乐心死若灰,城头上的祖大寿在看到建奴帐后不断涌出的各旗骑兵就知道事情要糟。
等到祖大乐被擒之后,祖大寿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基本上没有了,匆匆忙忙的向着何可纲交待了一句守好城之后,转身就向着城下而去。
何可纲一把拉住祖大寿,喝道:“大帅何往?”
喘着粗气的祖大寿眼睛都红了:“老子去救大乐!”
何可纲怒道:“大乐救不回来了!这城还得守下去!”
祖大寿本想一把甩开何可纲抓着自己的手,只是没有甩开,只得怒喝道:“放你娘的屁!大乐是我弟弟!”
何可纲同样眼睛通红:“大乐同样是我兄弟!他折进去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你现在出城,除了一死,根本就没有逑用!”
祖大寿颓然道:“那又怎么样儿?大乐折进去了,两千余骑的兄弟也折进去了,这大凌河城如今还守的住么?”
何可纲苦笑道:“守不住也得守,想想张万春。”
张万春就是洪山口的参将,那个一刀伤了马石子孙根然后投降建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