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大明的百姓,这些人是附近的普通百姓,趁着农闲的时候被当地的官员随便安插了个服徭役的名头扔过来的——这些人是有工钱可以拿的。
这些人可以有说有笑的干活,快了慢了的根本就没有人去管他们,甚至于累了的时候可以坐着歇息一会儿,同样也没有人去管他们。
另一伙则是建奴和林丹汗手下被俘虏过来的战俘,还有大量不知道哪儿弄来的昆仑奴——反正都是锦衣卫送来的,他们路子野的狠。
这些人都是被去了势的,看着这些人干活时的样子,娄智岚感觉自己的胯下也是凉嗖嗖的。
这些人没有谁去说笑,更没有人敢坐下休息。
一旦有人偷懒,被监工的矮矬子发现后,长着倒刺的鞭子就会劈头盖脸的招呼过去。
没有人去制止,反而会有别处的监工看着哈哈大笑,拿着这些例子吓唬自己手底下管着的那些个苦力。
让娄智岚觉得自己的良心不停受到拷问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年老的建奴,因为实在是撑不下去,肩膀上扛着的用水泥弄成的枕木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而这个建奴本身,则引来了监工的鞭子。
建奴叫的越惨,监工倭奴的鞭子抽起来就越狠,直到几十鞭子以后,这个建奴的惨叫声就慢慢的小了下去。
而监工的倭奴好像见怪不怪一样,直接呸了一声后,指了指明显还没有咽气的建奴,挥手道:“死啦死啦滴,拖走,扔出去!”
而其他的建奴也好,昆仑奴也好,根本就没有人在乎眼前的这一切,好像是见怪不怪了一般,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只有无边的死气和麻木。
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一幕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到自己身上,所有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其余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在饱读诗书的娄智岚看来,这哪里是什么铁路,这根本就是一条用血肉铺出来的路!
北条左卫门看着娄智岚的脸色不太好看,便躬身问道:“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