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额哲则是啃了一口羊腿之后笑道:“蒙古咋了?本侯爷现在是大明的国侯,可不是那些蛮子,本汗自己的族人现在也都是大明的百姓,跟蛮子可没有一点儿的关系。所以别管他们什么族的,只要不是我大明的人,该抓的就抓,抓了就卖,没问题。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兄弟们。”
海外逢知己,他乡遇故人。
能在奴尔干都司这个破地方遇上大明的百姓,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不光是夏额哲高兴,连夏额哲的手下们也很高兴,什么山东什么陕西什么四川什么察哈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是大明百姓,是自己人!
已经明显被夏疯狗带跑偏的察哈尔部族人很高兴的拉着响马,老秦人,还有袍哥们一块儿喝酒,吃肉,虽然说语言上总是有些别扭,可是三碗酒下肚,一切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现在这个时节,哪怕是下午,依然能被晒成死狗,然而烤的金黄的羊腿,还有烈酒,再加上被夏额哲一锅端了的倭奴,这一切都让人感觉是那么爽。
夏额哲等人很爽,崇祯皇帝很不爽。
对于夏额哲等人抓了德川忠长这个事儿,崇祯皇帝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儿,让孙承宗把人放了也就是了,难道他倭奴有胆子敢跟大明开战?
别开玩笑了,光是现在的东海舰队就能压的倭国片帆不得下海,更何况还有郑芝龙的南海舰队,尤其是郑芝龙还跟倭国有仇。
崇祯皇帝闹心的是大明,还有皇家学院,至于说建奴和夏额哲还有倭奴什么的,其实那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论到海上的军事实力,澎湖的那伙儿红毛夷人实力不比倭奴要强的多?
现在呢?不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大明各处地方抓坑修路——这伙人唯一带来的好处就是通译这个行当变得紧缺走俏了起来。
现在真正的问题还是大明自己内部的问题——干旱,水涝,缺粮。
就以粮食来说,崇祯六年收上来的商税不可避免的要对比崇祯五年的少一些,因为今年东南也遭了灾,大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活不下去的百姓能干出什么事儿来,随便让人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出来——崇祯皇帝被挂到树上去。
哪怕是崇祯皇帝现在在民间的威望再多,长生牌位再多也没有鸟用。
为了自己不被挂到树上去,明显在崇祯四年有些松了一口气的崇祯皇帝又把心给提上来了。